于是,《欢乐颂》原本对于女性成长的细腻探索,逐渐演变成爽剧模式。开启了上帝视角的观众,都扮演起自己成长经历中的“事后诸葛亮”,谁都更愿意代入更成熟更睿智更洒脱更优秀的角色。我们对何悯鸿的厌恶,何止是对剧情人设的厌恶?从某种意义上说,这种厌恶来自于自己成长经历中的每一次尴尬、失误、挫折、懊悔和痛苦,可以抵御深夜醒来脑中闪回社死瞬间导致的脚趾蜷缩,可以用来逃避自己过去的无能、无助和无奈,因为大多数人仍可以在何悯鸿身上找到自己现在的窘境。我们讨厌何悯鸿成长的停滞,因为恐惧自己也在遭遇成长的停滞。此前在李玟参加《歌手》的时候,李玟妈妈还专门给她录了音频鼓励女儿:“我最亲爱的小女儿,在我垂暮之际,随着我日渐衰弱的视线和日渐衰弱的听力,我不知道还有多少美好的岁月,来听我的小天使最美妙的歌声,我会珍惜。”除此之外,李玟妈妈还称赞李玟是一个勇敢的战士,“我感到如此骄傲与幸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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